第28章 體力 崽大不由老霸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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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體力 崽大不由老霸霸啊。
‘呼死你’的效果顯著, 戚白購買兩天後，世界都清靜了。
一想到趙元凱那傻逼現在肯定連手機都沒法開，姜意渾身舒暢：
“這個有破解方法嗎？安全攔截有用嗎？”
“一勞永逸是不可能的。”戚白很清醒：“攔截沒用, 但是他換號換手機的話就沒用了。”
按照趙元凱那瘋狗性格, ‘呼死你’能讓他徹底安分的幾率微乎其微。
姜意覺得問題不大：
“找人盯著他，他要是敢換號再騷擾你，就再送他呼死你大禮包，看是他換得快還是我們買得快。”
“一想到辛辛苦苦賺的錢竟然要花在那種人身上, 我就惡心。”戚白語氣嫌惡。
如果可以，戚白一分錢都不願意為趙元凱花。
他寧願扔了。
“沒事。”姜意覺得問題不大：“要是你嫌膈應，這事交給我。”
姜總最不缺的就是錢。
戚白笑了一聲說不用, 他搬了家, 新畫室也還沒定下來, 趙元凱找不到他, 他還有餘力應對。
結束聊天之前, 戚白跟姜意說了一句應付身體所有不舒服的萬能句子——、
多喝熱水。
姜意：“……”
“我真是謝謝你, 還好你沒說多喝紅糖水。”
他喉嚨痛成這樣, 吞咽都成問題, 還多喝熱水……
戚白打趣：“同窗四載，竟不知姜哥是女郎？”
讓戚白趕緊哪兒涼快上哪兒待著後, 珠寶店的工作人員給姜意發來幾張圖片，是姜意前兩天發過去的設計圖細化版。
姜意不是專業的珠寶設計師, 設計圖發過去後珠寶店的設計部又幫忙微調了一下。
【A臻愛小楊】：要是姜先生你覺得效果圖沒問題的話, 我們這邊就可以定下來開工了。
姜意把圖片點開放大, 對方改動不大, 只改了項鏈搭扣樣式, 細化了一下羽毛形墜子。
發了一個‘OK’的表情包過去, 姜意把效果圖保存下來。
越看他越喜歡那兩片弧形羽毛墜子。
鎖骨鏈姜意不喜歡太繁覆太花裏胡哨的，本來沒準備做墜子，但畫設計圖時他想到郁欽川金絲雀的身份，靈光一閃又加了一大一小、兩片交疊在一起的羽毛。
珠寶店的說工期在7-15天，完工後會通知姜意，到時候可到店取，也可送貨上門。
按半個月算的話，項鏈完工正好還是七月底。
【手藝人】：到時候我去你們店裏取。
送貨上門，要是被郁欽川撞見了，就沒驚喜了。
工作人員說沒問題，又問姜意要不要直接做一套。
【手藝人】：一套？
工作人員解釋說，他們產品設計部覺得姜意設計的兩片羽毛很好看，做手鏈、手鐲、戒指或者耳環之類的，應該都很好看。
【A臻愛小楊】：姜先生，您既然是送人，送一套會更好。
郁欽川用不著耳環，但前面三個……
小楊有備而來，見姜意透露出一絲意動，立馬發來幾張詳圖：
這是我們根據您的設計制作的其他配飾效果圖，姜先生您看您要不要做其他的。
小楊還提前解釋，說客戶的私人訂制他們店不會量產，尤其是客戶自己設計的產品，成品做出來後會立刻銷毀設計圖。
保證獨一無二。
不得不說，專業的設計師就是不一樣，幾張效果圖姜意都挺喜歡的。
但戒指手鏈耳環的整體風格都偏女性化，精致小巧，上面的細鉆璀璨奪目，要送給郁欽川肯定不行。
姜意盯上了手鐲——沒有鏈條，直接就是兩片羽毛。
兩片羽毛彎曲，羽尾交疊相連固定，羽尖之間的距離可根據主人手腕調節。
手鐲款式簡單大方，男人戴也沒問題。
姜意覺得可以，便又定下了手鐲。
對金絲雀如此舍得，他這樣的金主打著燈籠都難找。
“在看什麽笑這麽高興。”
郁欽川拿著消炎止痛藥過來時，見姜意對著手機笑得見牙不見眼，隨口問了一句。
聽到他聲音，姜意條件反射把手機屏幕倒扣，做完這一切又覺得自己看起來有點心虛，於是梗著脖子問：
“走路沒聲音，你是想故意嚇我嗎？”
對於他轉移話題的行為，郁欽川假裝沒法發現，讓他把藥吃了。
姜意皺了一下眉，把大大小小六粒藥片外加兩膠囊一股腦全放嘴裏，郁欽川楞了一下，剛想叫他不要一次性放這麽多，很容易嗆著，對方喝了一口水，隨後一仰頭——
吞了。
郁欽川沒想到姜意吃藥這麽爽快：“多喝兩口水。”
“咽下去了。”速戰速決的姜意拒絕。
只是做吞咽的動作嗓子都疼，雖然嘴裏有點苦，但姜意不準備再喝。
郁欽川打量他的神色：“真咽了？”
不被信任的姜意仰頭張嘴給郁欽川看：“不信你看。”
姜意從小就不怕打針吃藥，別的小孩兒打預防針又哭又鬧，他聽著別人撕心裂肺的哭喊還笑得出來。
小姜意的反應一度讓他爸媽懷疑他是不是沒有痛覺，還帶去醫院檢查了一番。
檢查結果自然沒問題，一切正常，姜意就是單純不怕打針。
郁欽川仔細看了看，姜意的確是把藥吃了，但人都仰頭張嘴送上門了，不親一下就顯得不夠兢兢業業。
被親的姜意嚇了一跳，趕緊側頭躲開推郁欽川的腦袋：
“你要死啊，你也想感冒嗎？”
別人遇到病毒躲都來不及，生怕染上病氣，郁欽川倒好，直接上嘴啃。
郁欽川神情淡定：“檢察一下你有沒有把藥藏在舌尖底下。”
姜意用手背抹嘴唇，看郁欽川的眼神充滿無語。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醫生說你體質太差。”郁欽川拿過姜意剛才喝過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你需要鍛煉，等病就好了之後和我一起晨跑。”
姜意不樂意：“不要。”
郁欽川：“你缺乏運動，所以才這麽容易生病。”
只是個小感冒，姜意都不覺得是事：“我每天運動量已經很大了。”
郁欽川聞言一挑眉，慢條斯理開口：“床上運動不算運動。”
床上運動……姜意在心裏罵了一聲艹，他根本沒往這上面想好嗎？！
但郁欽川都說出來了，姜意必須據理力爭，床上運動怎麽就不算運動了？
既出了汗，又愉悅身心。
姜意擺事實講道理：“要是把計步器綁我腿上，一場下來都算長跑了！”
他反駁角度清奇，郁欽川眼裏浮上淺淡的笑意：
“這個問題，可以等下次我們實踐之後再談。”
姜意睨他：“想得美，我就是比喻。”
誰要在開車辦事的時候變態的把計步器綁腿上啊！
簡直魔鬼！
……
事實證明，郁欽川就是這麽魔鬼變態加惡趣味。
……
姜意光溜溜地躺在床上，看著計步器上的數字，後悔沒有綁手機。
這樣明天一早還能多收點能量。
…………
晚上和郁欽川做有益身心健康的運動到大半夜，姜意以為晨跑的事就到此為止，結果早上七點郁欽川就把他從床上挖了出來。
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姜意瞪面前一身運動裝穿戴整齊的人，起床氣無差別攻擊：
“郁欽川你是不是有病？今天周六！”
他感冒都還沒好完呢。
郁欽川拉他：“早睡早起身體好。”
“那你晚上倒是讓我早睡啊！”姜意暴躁。
就是想著今天不用上班，姜意昨晚才縱容郁欽川把自己壓在床上正面煎了反面煎。
郁欽川：“成年人睡眠時間七到八小時就足夠了。”
姜意倒下砸進柔軟的枕頭裏，閉眼躺屍：“我不是成年人。”
反抗無效，最後姜意還是被郁欽川強行拖下了床。
看著替自己擠牙膏的郁欽川，姜意暗自磨牙，只覺得一腔起床氣無處發洩。
他煩郁欽川不讓自己睡懶覺，但對方又的確是為他著想。
為了讓他起床，郁欽川幫他要穿的衣服找好，洗臉水放好牙膏擠好……面面俱到，就差親手替他洗漱了。
金絲雀太體貼也不行，都不好意思發脾氣。
姜總在心裏嘆氣。
“原來咱們小區環境這麽好，空氣還挺清新。”
不情不願罵罵咧咧的姜意，在克服最初的困意出了門後，原地蹦了兩下，感受著微潤的涼風吹拂過臉龐，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郁欽川讓他做跑步前的熱身運動：“繞著小區跑十圈後我們回來吃早餐。”
難得早起一回，姜意胸有成竹點頭：“沒問題。”
他們小區又不大，不就是十圈麽，簡單。
開跑之前姜意還發了一條朋友圈：
一日之計在於晨，晨跑跑起來~
配圖是他拍的小區綠植，他整個人就兩根手指頭出鏡比了一個‘V’字。
“跑的時候勻速緩慢跑，不要用嘴呼吸……”
郁欽川跟姜意講跑步訣竅，後者聽了幾句嫌他啰嗦，豪氣萬丈一擺手：
“你放心，跑步我還是會的，大學體測我可是高分通過。”
說完不等郁欽川再開口，姜意直接沖了出去：
“我先跑了，你慢慢來，我在前面等你~”
聽著姜意滿是笑意聲音飄遠，郁欽川無奈地搖搖頭，擡腳跟了上去。
第一圈，姜意游刃有餘，還有心情調侃郁欽川。
第二圈，姜意話少了，但還能堅持。
第三圈，姜意呼吸逐漸急促，速度明顯降了下來。
第四圈……啊不，沒有第三圈。
豪情萬丈說十圈小問題的姜意嗎，第三圈都沒跑完，跑到一半累得直喘氣，癱在路邊的椅子上休息。
跑步時說話，灌入太多冷空氣，姜意本就不舒服的嗓子現在生疼。
郁欽川一直是勻速，姜意減速時他也沒減速，現在人影都看不見了。
姜意沒精力管沒義氣的郁欽川跑哪兒去了，他現在腦瓜子嗡嗡地的疼，又熱又累，就差雙眼冒小星星。
緩過氣後姜意拿出手機，本想問郁欽川人去那兒了，點開微信就看見他發的動態好多人點讚評論。
其中最顯眼的是他媽呂菡的：
你晨跑？天上下紅雨了？
緊接著是他哥姜斐的：
嘖。
姜意：……
雖然姜斐只評論了一個字，但姜意還是品出了他話裏的意思，無非就是什麽談戀愛使人改變、你還不承認有女朋友了之類的。
三圈都沒跑完，放出大話姜意臉很疼，趁他那群晚起的狐朋狗友沒看見之前，又默默地把動態刪除了。
絕對不能讓郁欽川看見！
姜意坐了沒多久，郁欽川從另一邊跑過來，看見他後開始減速：
“休息好了繼續？”
“不。”姜意想也不想拒絕，他覺得自己今天已經到極限了：
“凡事都要循序漸進。”
見他是真累了，郁欽川也不強求，讓他站起來走走，等他跑完一起回去。
姜意看郁欽川跑完幾圈臉不紅氣不喘，神色如常的模樣，忍不住問他平時都跑多少圈。
郁欽川：“十五。”
姜意果斷往後退了一步：“打擾了。”
十五圈跑完還是需要時間，難得早起的姜意溜溜達達，出小區買了個早餐。
拎著早餐回來時路過保安亭，站崗的保安看見姜意沖他一笑，寒暄：
“今天換姜先生您買早餐啊。”
姜意聽出了這話裏的不對勁，什麽叫換他買早餐？
保安年紀也不大，樂呵呵道：“以往都是您哥買早餐，倒是很少見您這麽早出門。”
“我哥？”姜意楞住。
保安笑瞇瞇點頭：“是啊。”
姜意雙眼微微瞇起。
郁欽川跑完十五圈擦著汗回家，就見姜意一言不發坐在餐桌旁。
郁欽川：“你去買了早餐？”
姜意瞇著眼睛看他：“你為什麽跟保安說是我哥？”
好哇，有點金絲雀表面看著溫柔體貼，其實背地裏偷偷占他便宜！
我把你當金絲雀，你卻想當我哥！
“那不然怎麽說？”郁欽川神態自若：“難道說我是被你包養的？”
姜意：“你可以說是朋友。”
郁欽川：“什麽樣的朋友能和你同吃同住一年？”
姜意：“那我哥也不會和我同吃同住啊。”
郁欽川：“所以我說我是你遠方親戚，來南楓市找工作，暫住在你這兒。”
一表八千裏的親戚。
姜意：“……那我還得誇你考慮周全？”
郁欽川微微一笑：“應該的。”
姜意嘴角一抽，目光又掃向餐桌上的早點，問：
“早餐店老板說那個每天給女朋友買早餐的人，是不是也是你？”
姜意和郁欽川口味都固定，早餐換來換去就那麽幾種固定搭配，他剛才區域買早餐時，剛說完自己的要的東西，老板就笑了。
老板說她有個常客，長得高高帥帥的一大高個，喜好和姜意很像，連豆漿裏加一勺半的砂糖這要求都一樣。
光顧的次數多了，偶爾就能聊兩句，老板才知道對方是給女朋友買的。
‘那小夥子長得真的好看，看著比你還高一點，對他女朋友好得嘞，以後一定會是個好老公，看著脾氣也好，他女朋友有福啦。’
這是老板原話。
一開始姜意沒想到郁欽川身上，但到家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因為這種事像是郁欽川能做出來的，聽老板描述也像郁欽川。
郁欽川不承認，表示不知道姜意在說什麽。
姜意瞥了他一眼，自顧自嘀咕了一句——你最好是。
早起的後果是姜意吃完早餐和藥後，又要回房睡回籠覺了，進房間之前他語氣兇狠地對郁欽川道：
“要是你再打擾我的回籠覺，我和你拼命！”
然而就算這樣，姜意也沒如願一覺睡到中午，戚白給他打電話，說看中了新畫室，讓他去幫他看看可不可以。
姜意嘆了口氣，認命起床，讓戚白把位置發給他。
…………
“這個樓層會不會太高了？”
到地方後姜意還沒看房子內部，就問身邊的戚白。
戚白瞄了一眼一邊的郁欽川，沒回答姜意，而是問：
“不是吧你，要不要這麽難舍難分？”
上次去老師家郁欽川在就不說，今天幫他看畫室，對方竟然也在。
連體嬰兒都沒如此形影不離。
對上戚白調侃的眼神，姜意讓他別多想：
“反正他在家也沒事，多個人多個參考。”
戚白語氣揶揄：“講真的，你們兩人現在的狀態真的很像談戀愛。”
姜意望天翻了個白眼，不以為意：
“我看你是單身久了，看誰都像談戀愛。”
打趣兩句後說正事，戚白道：
“這裏位置偏一點，但房租便宜空間大，用來當畫室剛好。”
姜意覺得不行：“老式建築，電梯都沒有。”
戚白：“每天上下爬樓梯，有助於身心健康。”
姜意：“可你的學生不會這麽想，只會覺得累。”
兩人各執一詞，最後齊齊轉頭看郁欽川，眼裏那意思——你覺得呢？
被四只眼睛盯著，郁欽川頓了頓，最後搖頭：
“我也覺得一般。”
戚白忍不住開口：“郁欽川你要客觀一點，不能因為姜意說不好你就聽他的。”
姜意聞言張張嘴剛想說話，郁欽川擡手敲敲墻壁：
“這房子是改造過的，墻體很薄，首先隔音就不好，畫畫最需要的就是安靜的環境，我進來時看了，這裏電路也有點老化了，到時候學生多了用電量增加，也容易出問題……”
出乎兩人意料的，郁欽川真的條縷清晰地跟他們分析了這套房子的利弊。
利只有兩點，就是戚白說的房租便宜空間大，弊端可就多了。
姜意聽的一楞一楞的：“你懂這麽多呢？”
連房屋構造朝向都能說得頭頭是道。
帶郁欽川來時，姜意其實沒想過對方真能給出什麽有用的參考意見。
郁欽川笑了笑：“之前從事過這方面工作，所以有些研究。”
戚白眨眨眼：“你還做過房屋中介？”
姜意也很意外，他沒有職業歧視，但他沒辦法想像郁欽川穿著劣質的西裝，帶著客戶滿世界跑的模樣。
總覺得房屋中介這個職業和郁欽川的氣質不搭。
在這顏值當道的社會，就憑郁欽川這身高氣質外貌，去做模特肯定很多公司搶著要。
聽了戚白的話，郁欽川想了想，略一點頭：“算是吧。”
見他點頭，姜意心情莫名有點覆雜。
就好像是看見一顆本該閃閃發光的明珠，結果掉入了泥中，只覺得心痛可惜。
還沒等姜意可惜兩秒，郁欽川就沖他眨眨眼，語帶笑意：
“就是因為上一份工作不如意，所以我格外珍惜現在的工作機會。”
姜意：“……”
對上郁欽川這熟悉的視線，直覺告訴姜意這人又在開車。
疑車，無據
心裏那點微妙覆雜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姜意瞪郁欽川，眼裏那意思：戚白在呢，你眼神收斂點！
郁欽川對他笑笑。
一旁的戚白抱臂站在旁邊，興致盎然地看著兩人若無旁人的眉來眼去。
直覺告訴他，這兩人很快就會從包養戲碼變成真愛無敵劇場。
嘖，一時竟不知道該說誰運氣好。
這房子被郁欽川數出這麽多缺點，戚白也打消了租下來的心思，三人原路返回，戚白說請兩人吃午飯。
等上菜時戚白手機忽然響起，把正給他們倒茶的餐廳服務員嚇得手一抖，壺口一偏，熱水澆到了郁欽川放在旁邊的手上。
“啊抱歉抱歉，實在對不起……”
水是剛燒開的熱水，望著郁欽川瞬間紅了一片的手背，年輕的服務員誠惶誠恐，連聲道歉。
“沒事。”郁欽川用紙巾擦掉水，示意自己沒事，讓服務員別緊張。
服務員滿含歉意地離開後，姜意拿過郁欽川的手看了看，皺眉：
“紅成這樣，待會兒不會起水泡吧？”
光看看著都疼。
戚白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直接掛斷沒接：
“我記得旁邊就有藥店，去買個燙傷膏塗塗吧。”
畢竟是自己手機響嚇到了服務員，戚白說完就要出去買燙傷膏。
姜意起身叫住他：“我去吧。”
自家金絲雀自己負責，哪有叫戚白幫忙跑腿的道理。
說完後不等其餘兩人說話，姜意快步走了出去，他一走，包廂內戚白和郁欽川兩人就失去了關系紐帶，一時陷入寂靜。
戚白摸了摸脖子，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有點後悔剛才沒跟姜意一起出去。
“您好，打擾一下。”
敲門上打破了凝滯的空氣，剛才失手的服務員給郁欽川拿來了冰塊。
服務員離開後，戚白幹咳一聲，主動找話題：
“聽意崽說，你之前給他做過模特？”
郁欽川略一點頭，擡眼看他，問：“你為什麽叫他意崽？”
戚白解釋是因為姜意年齡比他小，他們愛自稱對方霸霸，戚白叫姜意崽，久而久之叫順口了，意崽這個稱呼就這樣留了下來。
郁欽川：“看得出來你們關系很好。”
“那是。”戚白毫不猶豫點頭。
戚白敢保證，在郁欽川出現之前，他是姜意最好的朋友。
不過現在……戚白看了郁欽川一眼，默默地在心裏補充——
崽大不由老霸霸啊。
*
作者有話要說：
戚白白：老父親嘆氣.jpg
意崽：？？？？
我來啦，小天使們晚安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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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死你’的效果顯著, 戚白購買兩天後，世界都清靜了。
一想到趙元凱那傻逼現在肯定連手機都沒法開，姜意渾身舒暢：
“這個有破解方法嗎？安全攔截有用嗎？”
“一勞永逸是不可能的。”戚白很清醒：“攔截沒用, 但是他換號換手機的話就沒用了。”
按照趙元凱那瘋狗性格, ‘呼死你’能讓他徹底安分的幾率微乎其微。
姜意覺得問題不大：
“找人盯著他，他要是敢換號再騷擾你，就再送他呼死你大禮包，看是他換得快還是我們買得快。”
“一想到辛辛苦苦賺的錢竟然要花在那種人身上, 我就惡心。”戚白語氣嫌惡。
如果可以，戚白一分錢都不願意為趙元凱花。
他寧願扔了。
“沒事。”姜意覺得問題不大：“要是你嫌膈應，這事交給我。”
姜總最不缺的就是錢。
戚白笑了一聲說不用, 他搬了家, 新畫室也還沒定下來, 趙元凱找不到他, 他還有餘力應對。
結束聊天之前, 戚白跟姜意說了一句應付身體所有不舒服的萬能句子——、
多喝熱水。
姜意：“……”
“我真是謝謝你, 還好你沒說多喝紅糖水。”
他喉嚨痛成這樣, 吞咽都成問題, 還多喝熱水……
戚白打趣：“同窗四載，竟不知姜哥是女郎？”
讓戚白趕緊哪兒涼快上哪兒待著後, 珠寶店的工作人員給姜意發來幾張圖片，是姜意前兩天發過去的設計圖細化版。
姜意不是專業的珠寶設計師, 設計圖發過去後珠寶店的設計部又幫忙微調了一下。
【A臻愛小楊】：要是姜先生你覺得效果圖沒問題的話, 我們這邊就可以定下來開工了。
姜意把圖片點開放大, 對方改動不大, 只改了項鏈搭扣樣式, 細化了一下羽毛形墜子。
發了一個‘OK’的表情包過去, 姜意把效果圖保存下來。
越看他越喜歡那兩片弧形羽毛墜子。
鎖骨鏈姜意不喜歡太繁覆太花裏胡哨的，本來沒準備做墜子，但畫設計圖時他想到郁欽川金絲雀的身份，靈光一閃又加了一大一小、兩片交疊在一起的羽毛。
珠寶店的說工期在7-15天，完工後會通知姜意，到時候可到店取，也可送貨上門。
按半個月算的話，項鏈完工正好還是七月底。
【手藝人】：到時候我去你們店裏取。
送貨上門，要是被郁欽川撞見了，就沒驚喜了。
工作人員說沒問題，又問姜意要不要直接做一套。
【手藝人】：一套？
工作人員解釋說，他們產品設計部覺得姜意設計的兩片羽毛很好看，做手鏈、手鐲、戒指或者耳環之類的，應該都很好看。
【A臻愛小楊】：姜先生，您既然是送人，送一套會更好。
郁欽川用不著耳環，但前面三個……
小楊有備而來，見姜意透露出一絲意動，立馬發來幾張詳圖：
這是我們根據您的設計制作的其他配飾效果圖，姜先生您看您要不要做其他的。
小楊還提前解釋，說客戶的私人訂制他們店不會量產，尤其是客戶自己設計的產品，成品做出來後會立刻銷毀設計圖。
保證獨一無二。
不得不說，專業的設計師就是不一樣，幾張效果圖姜意都挺喜歡的。
但戒指手鏈耳環的整體風格都偏女性化，精致小巧，上面的細鉆璀璨奪目，要送給郁欽川肯定不行。
姜意盯上了手鐲——沒有鏈條，直接就是兩片羽毛。
兩片羽毛彎曲，羽尾交疊相連固定，羽尖之間的距離可根據主人手腕調節。
手鐲款式簡單大方，男人戴也沒問題。
姜意覺得可以，便又定下了手鐲。
對金絲雀如此舍得，他這樣的金主打著燈籠都難找。
“在看什麽笑這麽高興。”
郁欽川拿著消炎止痛藥過來時，見姜意對著手機笑得見牙不見眼，隨口問了一句。
聽到他聲音，姜意條件反射把手機屏幕倒扣，做完這一切又覺得自己看起來有點心虛，於是梗著脖子問：
“走路沒聲音，你是想故意嚇我嗎？”
對於他轉移話題的行為，郁欽川假裝沒法發現，讓他把藥吃了。
姜意皺了一下眉，把大大小小六粒藥片外加兩膠囊一股腦全放嘴裏，郁欽川楞了一下，剛想叫他不要一次性放這麽多，很容易嗆著，對方喝了一口水，隨後一仰頭——
吞了。
郁欽川沒想到姜意吃藥這麽爽快：“多喝兩口水。”
“咽下去了。”速戰速決的姜意拒絕。
只是做吞咽的動作嗓子都疼，雖然嘴裏有點苦，但姜意不準備再喝。
郁欽川打量他的神色：“真咽了？”
不被信任的姜意仰頭張嘴給郁欽川看：“不信你看。”
姜意從小就不怕打針吃藥，別的小孩兒打預防針又哭又鬧，他聽著別人撕心裂肺的哭喊還笑得出來。
小姜意的反應一度讓他爸媽懷疑他是不是沒有痛覺，還帶去醫院檢查了一番。
檢查結果自然沒問題，一切正常，姜意就是單純不怕打針。
郁欽川仔細看了看，姜意的確是把藥吃了，但人都仰頭張嘴送上門了，不親一下就顯得不夠兢兢業業。
被親的姜意嚇了一跳，趕緊側頭躲開推郁欽川的腦袋：
“你要死啊，你也想感冒嗎？”
別人遇到病毒躲都來不及，生怕染上病氣，郁欽川倒好，直接上嘴啃。
郁欽川神情淡定：“檢察一下你有沒有把藥藏在舌尖底下。”
姜意用手背抹嘴唇，看郁欽川的眼神充滿無語。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醫生說你體質太差。”郁欽川拿過姜意剛才喝過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你需要鍛煉，等病就好了之後和我一起晨跑。”
姜意不樂意：“不要。”
郁欽川：“你缺乏運動，所以才這麽容易生病。”
只是個小感冒，姜意都不覺得是事：“我每天運動量已經很大了。”
郁欽川聞言一挑眉，慢條斯理開口：“床上運動不算運動。”
床上運動……姜意在心裏罵了一聲艹，他根本沒往這上面想好嗎？！
但郁欽川都說出來了，姜意必須據理力爭，床上運動怎麽就不算運動了？
既出了汗，又愉悅身心。
姜意擺事實講道理：“要是把計步器綁我腿上，一場下來都算長跑了！”
他反駁角度清奇，郁欽川眼裏浮上淺淡的笑意：
“這個問題，可以等下次我們實踐之後再談。”
姜意睨他：“想得美，我就是比喻。”
誰要在開車辦事的時候變態的把計步器綁腿上啊！
簡直魔鬼！
……
事實證明，郁欽川就是這麽魔鬼變態加惡趣味。
……
姜意光溜溜地躺在床上，看著計步器上的數字，後悔沒有綁手機。
這樣明天一早還能多收點能量。
…………
晚上和郁欽川做有益身心健康的運動到大半夜，姜意以為晨跑的事就到此為止，結果早上七點郁欽川就把他從床上挖了出來。
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姜意瞪面前一身運動裝穿戴整齊的人，起床氣無差別攻擊：
“郁欽川你是不是有病？今天周六！”
他感冒都還沒好完呢。
郁欽川拉他：“早睡早起身體好。”
“那你晚上倒是讓我早睡啊！”姜意暴躁。
就是想著今天不用上班，姜意昨晚才縱容郁欽川把自己壓在床上正面煎了反面煎。
郁欽川：“成年人睡眠時間七到八小時就足夠了。”
姜意倒下砸進柔軟的枕頭裏，閉眼躺屍：“我不是成年人。”
反抗無效，最後姜意還是被郁欽川強行拖下了床。
看著替自己擠牙膏的郁欽川，姜意暗自磨牙，只覺得一腔起床氣無處發洩。
他煩郁欽川不讓自己睡懶覺，但對方又的確是為他著想。
為了讓他起床，郁欽川幫他要穿的衣服找好，洗臉水放好牙膏擠好……面面俱到，就差親手替他洗漱了。
金絲雀太體貼也不行，都不好意思發脾氣。
姜總在心裏嘆氣。
“原來咱們小區環境這麽好，空氣還挺清新。”
不情不願罵罵咧咧的姜意，在克服最初的困意出了門後，原地蹦了兩下，感受著微潤的涼風吹拂過臉龐，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郁欽川讓他做跑步前的熱身運動：“繞著小區跑十圈後我們回來吃早餐。”
難得早起一回，姜意胸有成竹點頭：“沒問題。”
他們小區又不大，不就是十圈麽，簡單。
開跑之前姜意還發了一條朋友圈：
一日之計在於晨，晨跑跑起來~
配圖是他拍的小區綠植，他整個人就兩根手指頭出鏡比了一個‘V’字。
“跑的時候勻速緩慢跑，不要用嘴呼吸……”
郁欽川跟姜意講跑步訣竅，後者聽了幾句嫌他啰嗦，豪氣萬丈一擺手：
“你放心，跑步我還是會的，大學體測我可是高分通過。”
說完不等郁欽川再開口，姜意直接沖了出去：
“我先跑了，你慢慢來，我在前面等你~”
聽著姜意滿是笑意聲音飄遠，郁欽川無奈地搖搖頭，擡腳跟了上去。
第一圈，姜意游刃有餘，還有心情調侃郁欽川。
第二圈，姜意話少了，但還能堅持。
第三圈，姜意呼吸逐漸急促，速度明顯降了下來。
第四圈……啊不，沒有第三圈。
豪情萬丈說十圈小問題的姜意嗎，第三圈都沒跑完，跑到一半累得直喘氣，癱在路邊的椅子上休息。
跑步時說話，灌入太多冷空氣，姜意本就不舒服的嗓子現在生疼。
郁欽川一直是勻速，姜意減速時他也沒減速，現在人影都看不見了。
姜意沒精力管沒義氣的郁欽川跑哪兒去了，他現在腦瓜子嗡嗡地的疼，又熱又累，就差雙眼冒小星星。
緩過氣後姜意拿出手機，本想問郁欽川人去那兒了，點開微信就看見他發的動態好多人點讚評論。
其中最顯眼的是他媽呂菡的：
你晨跑？天上下紅雨了？
緊接著是他哥姜斐的：
嘖。
姜意：……
雖然姜斐只評論了一個字，但姜意還是品出了他話裏的意思，無非就是什麽談戀愛使人改變、你還不承認有女朋友了之類的。
三圈都沒跑完，放出大話姜意臉很疼，趁他那群晚起的狐朋狗友沒看見之前，又默默地把動態刪除了。
絕對不能讓郁欽川看見！
姜意坐了沒多久，郁欽川從另一邊跑過來，看見他後開始減速：
“休息好了繼續？”
“不。”姜意想也不想拒絕，他覺得自己今天已經到極限了：
“凡事都要循序漸進。”
見他是真累了，郁欽川也不強求，讓他站起來走走，等他跑完一起回去。
姜意看郁欽川跑完幾圈臉不紅氣不喘，神色如常的模樣，忍不住問他平時都跑多少圈。
郁欽川：“十五。”
姜意果斷往後退了一步：“打擾了。”
十五圈跑完還是需要時間，難得早起的姜意溜溜達達，出小區買了個早餐。
拎著早餐回來時路過保安亭，站崗的保安看見姜意沖他一笑，寒暄：
“今天換姜先生您買早餐啊。”
姜意聽出了這話裏的不對勁，什麽叫換他買早餐？
保安年紀也不大，樂呵呵道：“以往都是您哥買早餐，倒是很少見您這麽早出門。”
“我哥？”姜意楞住。
保安笑瞇瞇點頭：“是啊。”
姜意雙眼微微瞇起。
郁欽川跑完十五圈擦著汗回家，就見姜意一言不發坐在餐桌旁。
郁欽川：“你去買了早餐？”
姜意瞇著眼睛看他：“你為什麽跟保安說是我哥？”
好哇，有點金絲雀表面看著溫柔體貼，其實背地裏偷偷占他便宜！
我把你當金絲雀，你卻想當我哥！
“那不然怎麽說？”郁欽川神態自若：“難道說我是被你包養的？”
姜意：“你可以說是朋友。”
郁欽川：“什麽樣的朋友能和你同吃同住一年？”
姜意：“那我哥也不會和我同吃同住啊。”
郁欽川：“所以我說我是你遠方親戚，來南楓市找工作，暫住在你這兒。”
一表八千裏的親戚。
姜意：“……那我還得誇你考慮周全？”
郁欽川微微一笑：“應該的。”
姜意嘴角一抽，目光又掃向餐桌上的早點，問：
“早餐店老板說那個每天給女朋友買早餐的人，是不是也是你？”
姜意和郁欽川口味都固定，早餐換來換去就那麽幾種固定搭配，他剛才區域買早餐時，剛說完自己的要的東西，老板就笑了。
老板說她有個常客，長得高高帥帥的一大高個，喜好和姜意很像，連豆漿裏加一勺半的砂糖這要求都一樣。
光顧的次數多了，偶爾就能聊兩句，老板才知道對方是給女朋友買的。
‘那小夥子長得真的好看，看著比你還高一點，對他女朋友好得嘞，以後一定會是個好老公，看著脾氣也好，他女朋友有福啦。’
這是老板原話。
一開始姜意沒想到郁欽川身上，但到家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因為這種事像是郁欽川能做出來的，聽老板描述也像郁欽川。
郁欽川不承認，表示不知道姜意在說什麽。
姜意瞥了他一眼，自顧自嘀咕了一句——你最好是。
早起的後果是姜意吃完早餐和藥後，又要回房睡回籠覺了，進房間之前他語氣兇狠地對郁欽川道：
“要是你再打擾我的回籠覺，我和你拼命！”
然而就算這樣，姜意也沒如願一覺睡到中午，戚白給他打電話，說看中了新畫室，讓他去幫他看看可不可以。
姜意嘆了口氣，認命起床，讓戚白把位置發給他。
…………
“這個樓層會不會太高了？”
到地方後姜意還沒看房子內部，就問身邊的戚白。
戚白瞄了一眼一邊的郁欽川，沒回答姜意，而是問：
“不是吧你，要不要這麽難舍難分？”
上次去老師家郁欽川在就不說，今天幫他看畫室，對方竟然也在。
連體嬰兒都沒如此形影不離。
對上戚白調侃的眼神，姜意讓他別多想：
“反正他在家也沒事，多個人多個參考。”
戚白語氣揶揄：“講真的，你們兩人現在的狀態真的很像談戀愛。”
姜意望天翻了個白眼，不以為意：
“我看你是單身久了，看誰都像談戀愛。”
打趣兩句後說正事，戚白道：
“這裏位置偏一點，但房租便宜空間大，用來當畫室剛好。”
姜意覺得不行：“老式建築，電梯都沒有。”
戚白：“每天上下爬樓梯，有助於身心健康。”
姜意：“可你的學生不會這麽想，只會覺得累。”
兩人各執一詞，最後齊齊轉頭看郁欽川，眼裏那意思——你覺得呢？
被四只眼睛盯著，郁欽川頓了頓，最後搖頭：
“我也覺得一般。”
戚白忍不住開口：“郁欽川你要客觀一點，不能因為姜意說不好你就聽他的。”
姜意聞言張張嘴剛想說話，郁欽川擡手敲敲墻壁：
“這房子是改造過的，墻體很薄，首先隔音就不好，畫畫最需要的就是安靜的環境，我進來時看了，這裏電路也有點老化了，到時候學生多了用電量增加，也容易出問題……”
出乎兩人意料的，郁欽川真的條縷清晰地跟他們分析了這套房子的利弊。
利只有兩點，就是戚白說的房租便宜空間大，弊端可就多了。
姜意聽的一楞一楞的：“你懂這麽多呢？”
連房屋構造朝向都能說得頭頭是道。
帶郁欽川來時，姜意其實沒想過對方真能給出什麽有用的參考意見。
郁欽川笑了笑：“之前從事過這方面工作，所以有些研究。”
戚白眨眨眼：“你還做過房屋中介？”
姜意也很意外，他沒有職業歧視，但他沒辦法想像郁欽川穿著劣質的西裝，帶著客戶滿世界跑的模樣。
總覺得房屋中介這個職業和郁欽川的氣質不搭。
在這顏值當道的社會，就憑郁欽川這身高氣質外貌，去做模特肯定很多公司搶著要。
聽了戚白的話，郁欽川想了想，略一點頭：“算是吧。”
見他點頭，姜意心情莫名有點覆雜。
就好像是看見一顆本該閃閃發光的明珠，結果掉入了泥中，只覺得心痛可惜。
還沒等姜意可惜兩秒，郁欽川就沖他眨眨眼，語帶笑意：
“就是因為上一份工作不如意，所以我格外珍惜現在的工作機會。”
姜意：“……”
對上郁欽川這熟悉的視線，直覺告訴姜意這人又在開車。
疑車，無據
心裏那點微妙覆雜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姜意瞪郁欽川，眼裏那意思：戚白在呢，你眼神收斂點！
郁欽川對他笑笑。
一旁的戚白抱臂站在旁邊，興致盎然地看著兩人若無旁人的眉來眼去。
直覺告訴他，這兩人很快就會從包養戲碼變成真愛無敵劇場。
嘖，一時竟不知道該說誰運氣好。
這房子被郁欽川數出這麽多缺點，戚白也打消了租下來的心思，三人原路返回，戚白說請兩人吃午飯。
等上菜時戚白手機忽然響起，把正給他們倒茶的餐廳服務員嚇得手一抖，壺口一偏，熱水澆到了郁欽川放在旁邊的手上。
“啊抱歉抱歉，實在對不起……”
水是剛燒開的熱水，望著郁欽川瞬間紅了一片的手背，年輕的服務員誠惶誠恐，連聲道歉。
“沒事。”郁欽川用紙巾擦掉水，示意自己沒事，讓服務員別緊張。
服務員滿含歉意地離開後，姜意拿過郁欽川的手看了看，皺眉：
“紅成這樣，待會兒不會起水泡吧？”
光看看著都疼。
戚白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直接掛斷沒接：
“我記得旁邊就有藥店，去買個燙傷膏塗塗吧。”
畢竟是自己手機響嚇到了服務員，戚白說完就要出去買燙傷膏。
姜意起身叫住他：“我去吧。”
自家金絲雀自己負責，哪有叫戚白幫忙跑腿的道理。
說完後不等其餘兩人說話，姜意快步走了出去，他一走，包廂內戚白和郁欽川兩人就失去了關系紐帶，一時陷入寂靜。
戚白摸了摸脖子，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有點後悔剛才沒跟姜意一起出去。
“您好，打擾一下。”
敲門上打破了凝滯的空氣，剛才失手的服務員給郁欽川拿來了冰塊。
服務員離開後，戚白幹咳一聲，主動找話題：
“聽意崽說，你之前給他做過模特？”
郁欽川略一點頭，擡眼看他，問：“你為什麽叫他意崽？”
戚白解釋是因為姜意年齡比他小，他們愛自稱對方霸霸，戚白叫姜意崽，久而久之叫順口了，意崽這個稱呼就這樣留了下來。
郁欽川：“看得出來你們關系很好。”
“那是。”戚白毫不猶豫點頭。
戚白敢保證，在郁欽川出現之前，他是姜意最好的朋友。
不過現在……戚白看了郁欽川一眼，默默地在心裏補充——
崽大不由老霸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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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戚白白：老父親嘆氣.jpg
意崽：？？？？
我來啦，小天使們晚安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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